他孤身一人,前去武汉当志愿者:“我会出来的,只是会晚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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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在救人呀,在资助别人呀?
女儿:哄人吧,爸爸又不是大夫。
我:爸爸是懂生理学的大夫呀!
女儿:那好吧,不外,我没见过像爸爸那么胖的大夫呢,爸爸是个大胖子。
我:好吧,新新,你本日终于看到胖大夫了,嘿嘿。
女儿:爸爸,晚上吃的什么?
我:爸爸吃的热干面,你知道什么是热干面吗?
女儿:热干面,不就是把面热了,然后晒干吗?
我:好吧,回京爸爸给你做,你就知道是什么了,热干面是武汉最好吃的东西……
2月12日,正在武汉做志愿者的毛平,在朋侪圈分享了与女儿的部门谈天记载,那是属于毛平的开心韶光。
12天前,身在山东日照的毛平还在发愁,怎么才气往到武汉?
毛平当过兵、做过汶川地动志愿者,现在从事知识产权法务工作。他想往武汉做男护士兼生理咨询师志愿者。
从山东日照到湖北武汉,坐飞机必要1小时55分钟,坐高铁必要7小时17分钟。
这一次,孤身一人出发的毛平花了2天。
好不轻易到达武汉后,原定对接的医院又无法吸收个人志愿者。毛平决定用本身的方法,深进社区,往帮同样必要资助的人。
武汉城区,活泼着许多自觉的民间救济构造,毛平一边“单打独斗”,一边又和他们并肩作战。
2月19日,毛平也进进武汉客堂方舱医院,往资助新冠肺炎感染者做生理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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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平与生理大夫张桂青在武汉客堂方舱医院外)
以下来自毛平自述及朋侪圈日志,经猎云网整理:
一
1月尾,当我听武汉的朋侪讲,那里新冠肺炎患者必要生理劝导,医护职员压力更大,也必要生理劝导。于是,我决定要往武汉做一名男护士兼生理咨询师志愿者,略尽绵薄之力。
孩子妈妈差别意,说往了又管什么用?叫我先尽到为人父母该负的责任。
但有时间,人要做出决议,不能只盯着个人或家庭,还应有更大的社会责任,尤其当本身有本领帮到别人时。人在世,总要做点故意义的事!
我当过兵,转业后,参加北京蓝天救济队,救济履历丰富。2008年汶川大地动时,我作为志愿者在四川省绵阳市北川县陈家坝镇到场救灾运动,有抢救照顾护士履历。
别的,我也喜好学习考古,十余年了,有很好的田野生存技能;也兼职生理咨询,孩子妈妈就是生理咨询师,曾在北师大读生理学硕士,我也喜好,就本身研究有近十年了,有过数个乐成案例。
武汉是受疫情影响最严峻的地方,我信赖往了定能发挥我的代价。
在家庭上,我对本身女儿是有愧疚的,从前常常早上四五点出门,晚上很晚才返来,伴随她的时间也未几。
但每个人对父爱的明白都不一样、教诲方式也不一样。我的明白是,父爱不是伴随,是要给孩子做模范。有句话叫父爱如山,高山仰止,父亲要像山一样,给孩子做出模范,这就是模范的气力,女儿长大以后会明确的。父爱,不但伴随,更不是每天腻在家里陪孩子。
我要让女儿知道本身的父亲是有继承的、大胆的,是值得她自满的。让孩子以为父亲做了许多故意义的事,这对孩子是最好的一个造就教诲,身教始终大于言传,我以为来这里做志愿者也是把从前亏欠的尽大概地补充她。
我女儿是5月12日出生,本年8岁。女儿生日也是汶川大地动怀念日,也是护士节,很有怀念意义。别的,我想用举措告诉女儿,什么才是更故意义的事。
往武汉我不怕,但有个紧急题目,怎么往?从1月23日起,武汉等湖北省各市就连续封城,许多地方也进进封闭式治理。
二
2月1日18点25分,我坐上火车正式出发。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脱离家时,我骗他们说是回北京,现实上我是往兖州中转。Z160是日照至北京的直达特快列车,父母也不会起疑。
到兖州后,再转火车到河南洛阳,然后再从洛阳转往信阳市。这个时间的火车许多都停运了,以是等我到信阳时,已经是2月3日早上6点多了。其时我已经倒了三趟火车,但还以为这算非常非常顺的了。
信阳市挨着湖北省,到了这里,才让人真正感受到疫情带来的克制感,由于整个信阳城就像空城一样,全部小区全部封闭、旅店停业,仅看到几个大超市和药店在业务,在街上有些恐慌感。
在信阳时,碰到一个在韩国工作返来的小伙子,故乡是武汉汉口,已经滞留信阳三天了。我们于是约好一起找车。
这个小伙子是我资助的第一个武汉人,由于我的资助,使其免于流离他乡的遭遇。我也发起过他往做志愿者,不外,他无动于衷。他回到武汉后,也再没接洽过我。
一开始,我找了好几辆私人车,但都不肯意往。厥后,通过一位朋侪帮助,才找到私人车送我们到武胜关。
广水武胜关是第一道关卡,一道木杆横在湖北省和河南信阳市的接壤处。
在离武胜关一公里的地方,司机放我们下车。现实,信阳市区到湖北广水市区有差未几70~80公里吧,假如私人车送我们到广水,就方便些,但若如许他归去就得隔离14天。
武胜关有警员和大夫守着,过关卡时警员对我说:“你想好啦,如今转头还来得及,还可以归去,进了你大概就出不来了。”
我有点开顽笑说:“会出来的,只是会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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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信阳市与湖北省接壤处——武胜关,关卡)
从武胜关进进湖北境内后,我们必要先到20公里外的广水火车站。
前半程,是我们本身走的。这大冬天,我拖着三个行李箱、两个背包,从下战书四点半走到晚上快要八点,黑灯瞎火的,路也欠好走。
我从故乡带了许多物资,半箱子药品、半箱衣服,其他都是食品,以满意我在武汉做志愿者期间的需求,只管不占用武汉人民的资源。
末了半程,一个私人车司机帮了我们,这个司机也很审慎,查了我的身份证和全部的通车行程,然后才放心。走了大概5公里吧,收了200块钱,我们从信阳到武胜关30多公里是400元。
到广水站,吃过自带的食品并稍作休整后,就已经靠近晚上9点了,着实不想露宿陌头,就出往碰运气找住的地方,被轰出来频频,厥后碰到一个开小旅店的大爷乐意收留我们,大爷人还不错,还说出门要照顾好本身留意安全。
说真话,都活四十年了,从前常常出差也住各种旅店,而这个小旅店是我迄今为止住过的情况最差的一个,内里也没喝的水,幸亏大爷给我们送了杯微热的开水。由于太累了,那晚我睡得特殊香。
第二天起来我们继承往前走,同样是拦车被拒,有个车主说给十万块也不搭。实在就十公里,火线是广水关卡,车过不往,但他们就不愿。
在末了几公里,遇到一个开三轮车的老大爷,人也挺好,就搭了我们一程,感激于这位老大爷的美意,就付了130块钱。
在广水关卡,不管我怎么说都不让过,其时我就有点感情了,内心想,我是来做志愿者的,怎么能中途而废呢?末了照旧靠朋侪帮助才得以已往。
过了广水关卡,我们原来预备往近来的高速路口,再步行往武汉,找不到车嘛着实没办法了。
载我们的老大爷也人好,抵家后还帮找了他同村的一个小伙,开皮卡车送了我们五公里到广水杨寨镇,这小伙也充公我们钱。
其时,杨寨镇恰好有个确诊患者刚殒命,镇里的工作职员说,为了安全就不要进来了。我说我是往武汉做志愿者的,“我不怕”。工作职员说,“你不怕,我们还怕你呢”,并逼迫劝退我们。
好巧不巧,当时杨寨镇的向导恰好也在,听完我的环境形貌,就给放行了,还帮找了个车把我们送到高速路口,但不包管能进高速。
高速路边确实有工作职员拦着不让我们进往,此时恰好有朋侪打电话过来,说看到我朋侪圈并知道我要来武汉,于是托人帮助找了辆增援火神山建立的过路车过来接我们。
杨寨镇到武汉有一百多公里,车程就一个多小时,假如走路的话真不知会走到猴年马月。
2月4日14点30左右,我终于到达武汉同济医院。这一趟旅程有些崎岖。
有许多人说我激动鲁莽,实在我不激动,是有备而来的。我本身备了一个月的存粮和半行李箱药品;而且,来之前也有朋侪帮我买好保险。其时我就想,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到武汉往。
三
来到武汉,看到开着的店肆,也不会以为事变很告急,总体来看,武汉人民防护照旧挺好的,看起来没有像来的路上遇见那些人体现得那么恐慌;但看到咆哮而过的救护车以及药店门口排的长龙,会心识到疫情还很严重。
我来之前,有接洽好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和武汉大学中南医院,他们是紧缺照顾护士职员及生理咨询师的,他们也都乐意吸收我。
但我到达后,武汉这边出了个新规定,医院不能单独吸收个人医护志愿者,只能市卫健委同一安排。医院这边已经把我的名字报上往了,但迟迟没有复兴。
我又不能说什么,但来了总不能光等着啊。来了,我就是“武汉人”。
恰好我在武汉有几个朋侪,他们在社区值班,我就一边通过他们深进社区,相识谁更必要资助;一边通过公然信息往接洽必要资助的人。
刚到武汉那两天相识到的环境是,社区人手严峻不敷,上千人的社区也就3、4个工作职员,下层工作职员长时间超负荷运转。
随着应收尽收的方针得到落实,2月12日之后,好些社区的题目得到很好地办理。
在这里看到过武汉最真实的环境后,我就开始厚着脸皮找朋侪筹款,然后在本地购买医护物资,包罗口罩、酒精、84消毒液等防护用品,体温计、药品、营养品等,再送到非常紧缺物资的患者、社区工作职员以及医护职员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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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平在武汉的药店购买的捐赠物资)
加上本身出的钱,另有朋侪的帮助,使我有本领在武汉为患者和大夫购买一些紧缺物资。
我天天要跑几个药店,本身采购、分拣、配送分发等,期间还要给必要的人做生理劝导,很忙很累,但很充实。
在武汉的药店,口罩照旧比力紧缺的,我跑了许多个药店才买到一些;但消毒液、酒精照旧有的,只是都会限购。由于药店知道我是买来捐赠的,就会让我多买些,到货也会给我预留。
也有朋侪寄了6000个医用橡胶手套,别的一个朋侪寄了100多个N95医用口罩,也有朋侪在国外订购1000个口罩寄过来,另有一批从台湾寄过来的,这些物资有的已经到了有的还在路上。而且都是先寄给我,再让我往分发。
我在这里有好些朋侪,也熟悉一些志愿者及大夫,得知那里紧缺,我就会第一时间送点已往接济。
有一天晚上我颠末硚口区一个隔离点,得知他们配发的酒精告急,我第二天就给他们送了25升,也给四周另一个隔离点送了25升。
我本身没有车,近的我就本身扛已往;远的偶然也会搭快递小哥的车送大概让他们帮送,也坐过女警员的车往送。
厥后有个志愿者帮我借了个电动车,也方便了些。有一天晚上返来车没电了,硬是推着走了7公里。
骑着电动车一个个点往分发,肯定会增长我的伤害系数,但没办法,不能什么都指看别人啊,我是来做志愿者的,只能用这最辛劳的办法。驼着一大车的东西也不轻,偶然百十公斤吧,一趟趟的,做这个确实很辛劳。
各个超市、药店、隔离点转,挺伤害的。但我对这个病毒有苏醒的熟悉,我固然没有防护服,但我懂得怎么掩护本身,否则怎么往帮人。
戴着蓝防护帽、白口罩,穿着蓝外衣、黑裤子,再在脚踝处套个塑料袋,这是我天天的标配。
实在刚开始我是一点都不畏惧的,但刚来那几天碰到几个不带口罩出门的人,我见到就躲远远的。我把这类回为确诊患者,这个时间正凡人谁不带口罩出来。
唯独占一个人我没有躲开,反而是拿了些消毒液、菊花茶等防护用品给他,但他拒尽了我。碰到过他两次,第一次他轻轻地拒尽,第二次是粗暴地拒尽,实在我并不是恻隐他,我也恭敬他。这个人总是扛着个装有东西的大的黑塑料袋走在路上,像是到处为家的人。
我到武汉第二天就开始投进工作。厥后白天送完物资,偶然间我也会随着其他志愿者的车往帮助。
2月13日那天,武汉硚口区当局吸收天下7个医疗救济队,我也往天河机场帮搬物资,人手有些不敷,再加上专机连续到达,以是从晚上六点多到快要半夜12点才搬完,物资最多的医疗队有16吨。
偶然也会往帮做物资库管员,装卸物资,有一次来了2.5吨84消毒液,卸完后我满头大汗,不得不脱下防护帽凉快凉快。
随着各社区的患者得到收治,以及物资也没那么紧缺后,我的这项工作也根本差未几可以停了。
但防护服还是比力紧缺。2月18日,一药店到货600件医疗级防护服,但已超出我的付出本领。但当看到江卫消毒的工作职员在华南海鲜市场做消毒工作时,我就想第二天先往购买20套送他们吧,够6人用三天。
四
实在对于感染的患者来说,除了必要物资,最紧张的就是尽快得到核酸检测、或进院。
但有时间,在恐慌感情包围下,有些感染者或疑似感染者就会乱了方向,手足无措。
由于我熟悉一些大夫,并相识到发热者想做核酸检测应该要走怎样的流程、往哪些医院能检测等。以是,我根据我相识的环境往引导这些患者,并给他们做生理劝导。
实在生理咨询随时随地都可以做。这些天跟新冠肺炎确诊患者、疑似患者沟通,安抚他们,每次都要聊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乃至更久的电话。
有个患者是某个社区的副主任,多次到场带队进驻方舱医院建立,劳累过分,也感染了,从轻状到重状,如今是规复了些,他家人也有感染。在我的生理劝导下,他如今变得比力乐观,也感到轻松了些。
这些患者必要一个人安抚他们的感情,让他们镇静下来,但在社区里做生理咨询,不是任意一个生理咨询师就能做到的。为什么我能?
我以为,起首我人在武汉一线,清晰他们的真实处境,他们就会信托我;其次我一边在做生理咨询劝导一边引导他们怎样接洽医院、做核酸检测要走怎样的流程等,他们能感受到我在真真实实地提供资助,我在帮他们的同时也让他们感到很轻松。
一个生理咨询师打个热线然后再说几句加油鼓励的话,偶然反而让患者更反感;他们如今这种环境产生了感情,再听到这种话,会更以为受伤害、会很烦。只有跟他们在一起的能真帮到他们的人,他们才信托。
他们以为我本领很大,实在我也没啥本领。
厥后我发现我资助的人,大多是职业不错、家庭条件也很好的,他们都往各种告急,有的照旧名牌大学结业的,随处找人帮助。
从中我发现一个题目,他们许多能通过手机网络告急,但另有更多的人是个人、是单亲工薪家庭,另有的是贫苦家庭,这类患者更多,但他们别说微博大概连网都不怎么上,尤其是上年龄的。那这些人怎么办?我不停在思考这个题目,我怎样才气帮到这些人。
如今资助一个社区后,这些社区工作职员也会把别的特殊紧缺物资的社区告诉我,看我能不能送点已往应急。逐步地,他们就会反馈更多的清单过来,包罗必要资助的贫苦家庭。
我以为本身如今发挥的作用大概比在单独医院做照顾护士做生理咨询作用要大得多。
我买过许多关于生理学的书,买了就会看。关于生理学的各个流派,我最喜好的是人本主义、写实家,罗洛梅、罗杰斯等这种生理学家我是很喜好的,而其他的实行流派我就不太喜好了。
我做过最乐成的两个案例都是高中生,母校篮球队的。我休假回家,就陪他们一起练习,做变速跑、跑一万米等,而锻练只是在坐台上看着,以是这些孩子们非常信托我,沟通起来也就轻易多了。
2月13日晚上,武汉下了大雨,把都会洗刷的很干净,我信赖属于我们的胜利也会很快到来。
2月19日,我也正式随新疆兵团医疗队进驻武汉客堂方舱医院,跟随生理大夫张桂青,为确诊患者做生理劝导。如今算个准生理大夫了,我知道我的责任也变得庞大起来了。
在方舱医院的第一天,也是我来武汉后第一次穿防护服,把本身包得严严实实的,有种缺氧窒息感。为了辨识,每个人的防护服都会写上名字、职业。第一天我也安抚了一个连日来哭诉不已的阿姨清静下来,并约定不再哭诉,阿姨老伴因新冠肺炎已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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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平与新冠肺炎感染者在武汉客堂方舱医院内)
我来武汉,没有写什么请战书、签存亡状,我当过兵,身上有家国情怀,武士的捐躯精力。如今我也没详细统计过帮了多少人,就是能帮就都帮。
当年往做汶川地动志愿者时,我们是四个人一起往再一起出来,还写了遗书很畏惧,我们如今是存亡之交。
如今也结识了许多共同奋战的“战友”。我在武汉住的地方,也是志愿者帮我找的民宿,比起刚来那两天住旅店很多多少了。我本身买个锅还能下点饺子煮个面条,元宵节那天还煮了汤圆,固然末了煮得稀巴烂,但能吃上热的已经很不错了。
工作忙起来固然会一日三餐不正常,偶然午餐是在表面吃个泡面。2月13日中午,来武汉第十天,第一次吃上冒热气的米饭,是在一便利店买的,很开心。
偶然想家了就打个电话、通个视频什么的,这没什么的,我又不是林黛玉,每天多愁善感的。
有一天晚上我和父母通电话,花了很长时间表明,才让他们信赖我是在北京,老人家嘛不能让他们担心。
另有一天晚上,看到网上谁人小女孩由于父母都感染了,只能本身呆在房间的视频,我哭得稀里啪啦的,以为丢人就丢人吧。
武汉客堂方舱医院的炊事还不错,说不定我真会成为女儿说的“胖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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